“启禀皇上,微臣长久不上朝,是以不太了解如今的形势,故而微臣的确不知该如何处置。”赵无忧俯首低语,“臣私以为这种事,应该天时地利人和,首先得清查兵力储备与国库,如此才能决定出战成本,以及战后利益。”
皇帝愣了半晌,“出战、出战成本?”
“是。”赵无忧俯首作揖,“臣以为不可轻易开战,但若是敌人来犯,咱们也不能当缩头乌龟。皇上乃千古圣君,所以咱们大邺得可攻可守。”
皇帝一想:对,是这么个理,咱是圣君呢!
“依微臣所见,应该先派使臣前往荒澜,就两国邦交进行交涉,若是交涉破裂,到时候再战不迟。”赵无忧可不想惹祸上身,是故能规避自己的责任,尽量别往身上揽。
这交涉问题,肯定轮不到赵无忧,毕竟她这薄弱的身子,估计还没走到荒澜,就已经半路翘辫子了。而且朝中文武官员众多,挑几个可信的人还是不错的。
实在不行,还是齐攸王和她爹这个当朝丞相出马,出使这事儿,他们两个比较在行。
皇帝点点头,“朕早前怎么没想到呢?也对,先让人去荒澜探探口风,如此一来也算知己知彼。”思及此处,皇帝拍了拍赵无忧的肩膀,“这朝堂上深得朕心者,如初是也!”
赵无忧行了礼,“谢皇上。”
皇帝瞧着她那双素白的手,就跟白玉似的,指甲都修剪得圆润光滑,不免问道,“爱卿平素都是拿什么护手的?”
“恩?”赵无忧愣住。
这是什么问题?
皇帝当即笑了笑,“没什么,朕只是觉得钟铣之事,你恐怕得大伤脑筋了。把主意打到教坊司头上,可见是冲着你来的。”
赵无忧是什么性子,皇帝是看得见的,这谦卑的少年怎么可能去杀钟铣,还在教坊司。傻子也知道,不能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人,何况是赵无忧这样聪慧之人。
若赵无忧真的要杀人,恐怕谁都找不到错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