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是揉着眉心去把穆百里请进来的,这一次的穆百里倒像是有些千岁爷的派头,左右开列,大摇大摆的走进门来。
“千岁爷这是想干什么呢?要昭告天下,治我之罪?”赵无忧瞧着他这阵势,便知道这死太监必定是拿着什么把柄,所以——她只能先把这尊大佛请进自己的书房。
“赵大人这么聪慧,真是一点就透。”穆百里笑吟吟的进门,笑吟吟的坐定,笑吟吟的抬头看她,“赵大人的气色好多了。”
赵无忧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没有千岁爷的毒,想来我的气色会更好点。”
穆百里摇摇头,“依本座看来,赵大人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听说赵大人很快就要喜当爹,当别人的便宜老爹,想来这滋味是极好的。”
她蹙眉,“千岁爷的耳朵是迎风长的吧,这方圆十里开外的私房事,怕是都逃不开您的耳朵。”想了想,她又道,“千岁爷可得当心了,若是您这双眼睛也是逆光长的,小心看得多了长针眼,所以还是适可而止为好。”
这丫头损人,还真是不带脏字。你饶是有一肚子的火,也得憋回去。
谁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分明是秀才遇到兵,气死那个兵。
穆百里无奈的望着她,“你过来,本座有话与你说。”
赵无忧坐在那里岿然不动,“有话便说,我这厢还没有耳背,能听到你说话。”
“悄悄话,不得悄悄说吗?”穆百里道,随手便从袖中取了一包东西丢在了桌案上,“过来!”这口吻,倒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式。
赵无忧一愣,瞧着桌案上那黑乎乎的一包东西蹙起眉头,“这是什么?”
穆百里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我就不过去。”她还是坐在那儿,“穆百里,今儿你是大张旗鼓的来,我岂能信你什么悄悄话?大张旗鼓的来,自然要大张旗鼓的说。”
“那本座便说了!”穆百里清了清嗓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