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哑然,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家公子,且不说这东厂不是好惹的,只这公子的惯来行事作风,也不似这般不作思虑。给穆百里请旨赐婚,若是让东厂那位知晓,还不定做出什么心狠手辣之事。
云筝想着,公子惯来思虑周全,怎么此次如此鲁莽?
但奴才始终是奴才,话到了嘴边,得换着法子说。
“公子就不怕东厂那位,恼羞成怒吗?毕竟那位是断户的,如今皇上要赐婚,脸上也着实不好看。”这不是让全天下人都来嘲笑,太监娶媳妇,没种的男人要洞房吗?
云筝不好说得太直白,免得到时候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赵无忧轻咳两声,缓步走在长街上。她似乎心情不错,所以并不想乘坐马车,下地走两步权当是运动。如今天气渐暖,这样的温度正适合她活动活动。
心情好了,气色也好。
赵无忧道,“我这厢成人之美,难不成还委屈他了?虽说是个绝户的,然则来日年迈,不也需要个人伺候吗?有个女人在身边,有什么不好?”
“话是这样说,然则——”云筝抿唇,“公子也不问问,东厂那位能答应吗?”
“知道他不好意思,所以我便让皇上去下旨,如此一来,岂非两全其美?一则全了他的颜面,二则也是为他来日着想。”赵无忧一想到穆百里黑黢黢的脸色,心里就无比畅快。
势均力敌之人,稍有点甜头,便觉得胜过一切。
两个都是好胜之人,谁都不肯相让。
突然间,脚步声大作,赵无忧身边的随扈快速冲上来围在赵无忧身边。
老百姓一哄而散,大街上顷刻间乱做一团。
云筝骇然,瞧一眼虎视眈眈的锦衣和番子,当下明白,这便是东厂的把戏。云筝深吸一口气,当即扯了嗓子怒斥,“擦亮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位是少师赵大人,天子脚下,你们怎敢造次?”
赵无忧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瞧着这帮人的行事,她便知道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