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床榻上的小丫头,一动不动的。
赵无忧站在那里,望着床榻上面如死灰的小丫头,方才她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还说要与她一道坐飞机。如今突然成了这副样子,当真世事无常,生死难料。
“怎么会这样?”温故一脸惶然,“不可能!她的疫症明明已经压制下去,为何会突然复发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的药有问题?”
“疫症——复发?”赵无忧凝眉。
温故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无措。他是大夫,可大夫也有治不了的病,救不了的人。在天灾人祸面前,人人都有脆弱的一面。
“你的药没有效果?”赵无忧低问。
温故点点头,没有吭声。
卓雷急了,“那现在去找解药还来得及吗?东西都从后山搬回来了。”
“我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吧!”温故转身出门。
这高热跟疫症有关,所以吃药是不管用了,只能用湿毛巾冷敷。可这样也只是物理降温,治标不治本。赵无忧默然无语的坐在床沿,瞧着浑身发热,还剩下一口气的妞儿。
她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每次高热不退的时候,娘亲也会这样陪着。可是妞儿没有爹,也没有娘了,所以没人会陪着她。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学会以后的路一个人走,会不会很辛苦呢?
若自己以后有孩子——她顿了顿,当即遏制了自己的想法。
她此生都不可能有孩子,这一身朝服,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卸下。
轻叹一声,许是心头的遗憾,唤醒了一个女子该有的温柔与期许,那种蕴藏在内心深处的母性,是与生俱来的温软。
房内静悄悄的,赵无忧将妞儿额头的毛巾取下,重新换上。
“娘——”妞儿唇瓣干裂,孱弱的声音,唤得人心疼。
长长吐出一口气,方才拧毛巾的时候,扯动了伤口,这胳膊上的伤,如今隐隐作痛。伸手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