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被东厂探子听到,割了你的舌头?”赵无忧直起身子,云筝快速上前为其更衣。
云筝浅笑,“公子舍不得。”
“如果真是东厂的人要割了你舌头,我还真没办法。”赵无忧轻叹一声,“今儿是九?”
“是。”云筝俯首。
赵无忧轻叹一声,“该去云安寺了!”
马车出了相府,便直接去了云安寺。这宫里的事,赵无忧不想插手,皇后已经办了蠢事,她可没这闲情雅致把烂摊子揽在自己身上。
每月的九号,她都会去一趟云安寺。
云安寺在城外往西十里,深山老林的,所以赵无忧出行必定浩浩荡荡,她不是什么低调的人,出门就得图个安全。尤其是现在,父亲赵嵩不在京中,她必须得格外小心那些跟自己对峙的党派之人。
云安寺的主持早早的等在门口,毕恭毕敬的朝着赵无忧行礼,道一句,“公子请!”
一间禅院前,所有人敛襟垂头。
赵无忧抬步走进去,里头坐着一个敲着木鱼念着经的女人。
女人的肤色很白,一袭灰白的袍子,花白的头发衬着她那张脸,更是白上几分,可这五官历经沧桑仍难掩精致,可见年轻时候该是怎样的风华无限。她扭头望着赵无忧,淡淡的勾唇,满脸慈爱,“来了?”
“给娘亲请安!”赵无忧跪地叩首,“娘亲近来可安好?”
那是赵无忧的母亲杨瑾之,朝廷一品诰命夫人。
“过来!”杨瑾之拦了手。
赵无忧含笑上前,温顺的靠在母亲怀里,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娘。”不管外头多强势,回到娘的怀抱也是个娇嫩的。
杨瑾之低低的笑着,和蔼的脸上浮起少许褶皱,温柔的唤着她的小名儿,“合欢这是怎么了?遇见不顺心的事儿?娘在听,你跟娘说说吧!”
“娘,爹不在朝中,夏家开始兴风作浪,弹劾了简珩的父亲,估计也将苗头对准了赵家。昨儿个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