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哭了。
他眼里涌出眼泪,声音自责的不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一个人独活,应该让我烧死……”
天地良心,她说的“烧死”不是那个“烧死”好吧!
不过就算她现在解释,盛翰鈺也听不进去,他浑身烧的滚热,说的全是胡话。
平时跩的不行的人,现在脆弱可怜又无助!
虽然知道他现在不清醒,虽然知道他所有的话都是对简怡心说的。
但他的样子还是激起时莜萱同情心,她打来一盆冷水,用毛巾给他擦额头,手心退烧。
冷水擦温了就换一盆,连续换了几盆水,他身上的温度终于没那么热了。
也不再说胡话,只是呼吸仍然很重。
姜糖水早就已经冷了,时莜萱换了一杯温水,用汤匙一点点喂给他喝……
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盛翰鈺烧终于退了。
他醒的时候,影子并没有在房间里。
她将电饭煲煮好的米粥盛出一碗,又撕开一袋榨菜放在碟子里,然后端上楼。
推开房间的门,见盛翰鈺醒了,影子高兴的很:“你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昨天晚上头烫的都能烤红薯了。”
“我怎么了?”他说话才发现喉咙沙哑,想坐起身也觉得头重脚轻,最终放弃。
“你别动。”
她给托盘放在桌上,然后过去扶他坐起来靠在床头,又将托盘端过来放在床边:“自己能吃吗?要不要我喂你?”
“我自己来。”
米粥卖相比昨天的好不少,她是真聪明,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
他吃粥,她坐在床边给他讲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发烧了,高烧三十九度半,这里连感冒药都没有,我用冷水给你物理降温,擦了几乎一宿……”
盛翰鈺突然插嘴:“你昨天早上端给我那杯水里不是有药吗?”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