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原本就凝滞的气氛僵的更加凝滞。
“什么解药?半年又是如何来说?”唐华拧眉。
“他体内被下了蚕蛊,如果半年内没有解药的话,会化成一滩血水。且在这半年里不能动心动情,否则全身都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噬咬,痛不欲生,比之先皇的余毒,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你打算这样一直不说话了吗?”南雪白突然出声,语气有些冰冷。
万俟的视线闪了闪,“我该说什么?皇帝陛下?”终于抬眼对上南雪白的视线,万俟的眼中依旧是死寂,南雪白蓦地握紧了拳头,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那不如就说说,当初你是如何在大漠显摆自己挖了文慧皇后的心脏,又是如何破了朕的身子?”南雪白身子猛地向前,模样有些失控。
万俟的眸子一缩,而后拧了眉头看着南雪白不再说话,薄唇抿得紧紧的。顾蕴笙和唐华等人的视线错愕的看着南雪白,明明最担心万俟的人就是她,即便嘴上不说,可他们又不是瞎子。
她如果不担心他,会没事儿就往天牢跑?还将太医院最好的御医给万俟指来?
“怎么?万俟总管是哑了?还是被本宫戳破了最后的遮羞布?当初你不是万人之上,百官文武都惧你三分吗?如今这是如何了?连话都不愿同朕说了吗?”
南雪白越说越离谱,有种不知所云的样子。
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句句伤人,“怎么?在大漠混不下去了?又跑回我们大夏了?你把这里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吗?朕是该唤你一声阉万俟呢?还是大漠尊贵的七皇子万俟倾?”
她的胸口起起伏伏,一声蓝色的男装,头发束起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模样。
“南雪白,你在说什么?”最先开口的是月深。
南雪白看都不看月深,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万俟。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但就是想说,心口太闷了,她想好好发泄一番。
万俟的眼睛漆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