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红流光闪过,张凡现身阁楼之中。
略一张望,他更加相信对方确实不带恶意,否则绝不会让他到这样一个所在来,此处明显只合两三好友相聚,不利生死搏杀。
阁楼之内,采光本来就不甚好,又值黄昏,一片朦朦胧胧笼罩。
两侧的墙壁上,分别悬挂着十余盏青铜油灯,上面一点如豆火苗随风摇曳,仿佛随时可能熄灭一般,不仅没能增加光明之感,反而更显昏暗。
这里的装饰风格与庄园庭院完全两样,丝毫没有在精细处下功夫,也不见任何饰物点缀,就空空荡荡的,只在中心处摆放着一套石质桌椅,尽显粗犷率姓。
石桌的造型用“简朴”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四四方方、厚厚实实的,看上去就像是从一整块巨石上劈砍而出,然后直接搬过来一般。
上面没有花纹图案、造型讲究,反倒是棱角分明,连打磨都欠奉,若非上面还凌乱地摆放着笔墨纸砚文房之物,任谁看了,都不会以为这是一张桌子。
石桌之旁,两张石凳摆放,说是凳子,却更像是将一截石条拦腰斩成两段就算是完事了。
这些东西是如此的简单,张凡不过一眼扫过,很快就将目光集中到了此处的主人身上。
那是一条魁梧的大汉,蛮脸虬髯,粗布青衣,斑白长发披肩,负手而立不需作势,一股彪悍血勇之气扑面而来。
偏偏这样一条大汉,此时却正做着与他外形完全不符的事情,也不因外人到来而有所避讳。
他侧面对着张凡,好像没有察觉到他一般,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
那里,一副画卷悬浮,仿佛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画卷之上,一个年轻的紫衣女子,身负长剑,背向而立,只能隐约见得一张清丽的侧脸,似乎正在回首说着什么。
绘出这一幅画卷之人,显然画技精湛、用心极深,寥寥几笔勾勒,便将一种温柔与锋芒并存的气质展现,尤其那一回首的风情,更是不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