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复一曰,仿佛一瞬而过似的,五年的光阴,就这么消逝无踪了。
法相宗,器房深处的一间地火室里,一个巨大的熔炉正缓缓地转动着,在炽热的地火灼烧下,散发着惊人的热量,把整个房间变得有如烤炉一般。
房间内,一个青年男子盘膝而坐,将熔炉上的高温视若等闲,就这么直接把手掌贴在炉壁上,仿佛在体察着什么。
突然,他的目光一凝,也不见作势,周身豁地腾起冲天的黑色火焰,紧接着,以手掌为桥梁,黑焰如水般地尽数流向了熔炉。
“起!”他低喝一声,熔炉的上半截应声飞出,“咚”的砸到地上,肉眼可见地变了形状。
青年男子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掏出了把药丸往嘴里一塞,然后手一引,一团岩浆状的东西从半截熔炉中飞出,也不下落,就这么突兀地悬停在他的两手之间。
两手虚拉,曝露到空气中显得有些发暗的浆水便被拉成了一人高的半弧形,也不待它冷却,男子直接伸出手握住了半弧形的中段。
黑色的火焰再次爆发,将整个半弧形团团包裹,不停地发出“哧哧”的声音,偶尔撩起的火丝,更是让周边的空间都显得扭曲了。
少顷,火焰敛尽,一把暗红色,显得古朴有力的弓身出现在了眼前。
青年男子并没有放松的意思,神情反而显得有点紧张,动作飞快地把一条同样暗红的弓弦接驳到弓身上,接着把已经成型的大弓往半空中一抛,自己盘膝坐到了地上。
骤然,男子的双手爆发出无数的印诀,身前尽是他手掌的残像,一道道禁制乳燕归巢般地涌向刚升到最高点,正掉头下落的大弓上,
大弓霎时好似被地泉冲击,顿时止住了落势,就这么悬停在半空中,被动地承受着一道道禁制的洗礼,慢慢地,周身泛起了暗金色的夺目光芒。
长出了一口气,青年男子停下了法诀,如繁花绽放般的双手归拢,正好接住了落下的大弓。随手一振,漫天的金色火焰从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