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适应,习惯了南方的温度,刚开始不适应。受此教训,当然要好好准备一番,对于方子茗的取笑不以为意。
“哈哈,我终于明白谭子礼为何看你不顺眼了。”这天,方子茗兴冲冲地跑来找他,二话不说就先扔下这么一句话。
顾青云听说他到来,正拿着一本书从后院走到前院的书房,刚想问他问题,猛然听到这话就愣了愣。
等顾三元端上茶水,方子茗直接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后才解释道:“谭子礼在和人私聚时,估计是喝多了,开口说你攀附大伯,从一介小小的农家子到如今的解元郎,还娶了恩师的外孙女,可谓是心机深沉之辈,不屑与你为伍。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人把话传给我,还以为在座的都是他的好友。岂不知隔墙有耳?”
“原来你说的是这事。”顾青云苦笑摇摇头,道,“陈兄昨天已经写信告诉给我了,还问我是怎么得罪谭子礼的。”他认识的人中有一部分是和方子茗有重叠的,人家既然告诉他,也会有人告诉自己。
其中固然有真心询问的,也有唯恐天下不乱、不怀好意的。
“不用理他,这种道听途说之辈以后少交往就是。”方子茗闻闻茶香,道,“他七岁失怙,家中虽有亲族依靠,但小时没有表现出天分,在书香世家,最看重的就是读书天分,没有天分地位会下降。没想到他父亲去世后,他在族学苦读三年,一举通过县试、府试和院试,成为秀才,造成很大轰动,这才引起家族的重视,苏州有大儒亲自收他入门墙,精心教导。结果他刚考上秀才,才拜大儒为师,日子刚好转,母亲又去世了。”
顾青云默然,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不过没有方子茗说得那么清楚。
“他的姐姐因此错过花期,我算了下,谭娘子今年少说有二十出头,和我年纪差不多,据说先前是有一门婚事的,还是他父亲的学生,可惜谭娘子连接守孝,人家退亲另娶。两姐弟相互依靠,谭娘子为了照顾谭子礼,婚事一直没成,但在苏州素有德行,名声极好。这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