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良人虽然放肆,话语却有理,旁侧嫔妃们听了亦附和着。静妃强压下火气,冷声道:“既然良人恭敬皇后,那就依你的意思,尔等都去侧殿求佛罢!”
其实静妃还真没心思理会这群女人们。彼时皇帝的圣驾与御医们一同到了,嫔妃们正纷纷往小佛堂里去,皇帝见了她们也不予理会,径直进了内室劈头问静妃:“皇后怎么样了?”
静妃瞧着皇帝那张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身上便不由一个哆嗦,腿一软跪下了:“皇上,臣妾也是刚得了消息过来的……医女和嬷嬷们已经在产室服侍着了,皇后娘娘刚服下了益母汤药,状况还不是很坏……”
“朕知道了。”拓跋弘的声色平静而冷漠,静妃感觉到越来越沉重的威压,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言了。皇帝转身,看向殿内另外两个女子——赵昭仪与林媛。她们是掌宫人,并不能无事一身轻地跟着旁人去佛堂里祈福。
“皇后是为了什么早产,你们知道么?”
林媛晓得这种时候的拓跋弘有多么可怕。她学着静妃一道跪了,规规矩矩回话道:“是听长信宫的宫人们禀报,道皇后娘娘今日晨起时吃不下饭,后来干呕了许久,服了以往常吃的药丸也不见好。刚预备传御医,就见身下见红,已是临产了。”
拓跋弘听着这样的话,沉默地枯坐下来。林媛身侧一位长信宫的宫女叩头道:“昭媛娘娘所言不错。”
这是皇后的心腹挽秋,拓跋弘不可能怀疑她的话。
并不是什么意外或者陷害,萧皇后就是在一日一日的病重之中,撑不下去了。
她吃不下饭也不是第一天了。自打乾武十一年的春节以来,她的身子每况愈下。二月时蒙古王进献了猛兽角斗,圣驾启程去木兰围场的头天夜里,萧月宜还拉着皇帝的手说,自己好久没出屋子了,闷得慌,真想去看看那精彩的表演。
她还说,自己从前还喜欢骑马呢,十年前,她经常随着拓跋弘一道儿在木兰骑射。
可惜这些好玩的事情,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