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上气闷的神色一扫而过,林氏这伤也养了大半个月,虽还未痊愈,但弯腰点头行个浅礼还是绰绰有余的。%d7%cf%d3%c4%b8%f3不过今日也不是挑剔这些的时候,她径直在主位上坐了,侧目扫视了一眼镜月阁众人,缓缓开口道:“贵仪多日以来都在静养,自是不会怪罪的。本宫今日来此也是有要紧事,叶良媛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怕是你也知晓了吧。不知桂公公来了镜月阁没有?”
林媛如今还未行册封礼,旁人虽然一口一个婕妤地叫,但事实上她还只是贵仪。旁侧的初雪躬身答皇后道:“桂公公刚刚才搜过的,并未查出什么……”
“桂公公只搜了内殿,怕是旁的地方有所疏忽吧。”皇后声色冷淡地打断了初雪。还不等林媛开口,她朝身后宫人一抬手,大宫女挽秋立即就带着一众人往后殿偏堂走去。
镜月阁上上下下顿时慌起来,不知皇后为何要第二次搜宫。林媛手中的茶盏握得死死地,平稳声色中透出难以察觉的压抑:“如此真是劳烦皇后娘娘了。娘娘千金之躯驾临嫔妾的镜月阁还是头一回,且祥妃娘娘身子这样重,竟也一同来了。嫔妾心里都过意不去呢……”
“本宫也是听了旁人的禀报,说是镜月阁里怕是有什么东西,遂来瞧一眼。”皇后半阖了眼,唇角绽出一抹意味莫名的浅笑。
方才一直不曾开口的祥妃此时却轻缓地呵了一口气,淡漠道:“这宫里,真是越发不太平了。”
当着皇后的面指责后宫不太平,这种话也只有祥妃敢说。祥妃的跋扈,并没有因数月的病弱而有丝毫收敛。
林媛闻言不禁看向她。祥妃的气色不似林媛想象得那般差,然而说话举止之间总透着懒散,昔日的明艳妩媚似乎都不存在了。她面上的脂粉并不浓,衣着服饰甚至不如皇后艳丽,只是发髻上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上衔着的硕大东珠怕是满宫里都找不出第二颗,华贵地令人侧目。
或许是因着孕吐的缘故,林媛瞧着她明显比三个月前要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