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用力一拳向我挥来。
毫不留情,拳锋直指我的双眼,一上来就把对方打个乌眼青,是流氓常用的下三滥手段。
但是他的意图太明显了。
出拳之前很久,他的腰部就做起了圆周运动,沉肩的动作也让人一目了然。
当然,这个“久”指的是跟老爷子相比,在冬山湖畔跟他练拳时,即使只是向我喂招,老爷子出拳的速度也快得不可想象。
更何况,刀疤男的下盘极其不稳,好haode运动鞋,穿在他脚上却不好好系鞋带,在向我冲过来的半途,就差点把自己绊倒在天桥上。
我仿佛看到了第一次向老爷子冲过去的,那个笨拙的自己。
阴阳散手!
我轻柔但迅捷地出掌,格住了刀疤男的拳腕,“化劲”并非强调硬碰硬,像轮船分开海lang般,他的拳头仍然在继续前进。
但是海lang已经悄然改变了轮船的方向,将它引向了冰山。
刀疤男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拳头对我擦身而过,整个人更是收步不及,一下子撞上了天桥另一侧的护栏。
由于冬山市财政紧张,好多过街天桥的护栏都修得很低(导致有恐高症的我只敢在桥中间走),刀疤男那么一撞,险些从护栏上方翻到快车道下面去,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趴在栏杆边不会动了。
见同伴受挫,黄毛骂了一句脏话,撇下宫彩彩,合身向我冲来。
他飞起一脚狠狠踢我的软肋,大概是觉得胳膊再强也拧不过大腿,用腿来攻击我,应该就不会被我用奇怪的法门算计了。
不曾想这种行为更加激怒了我。
混蛋!个子没我高,腿竟敢比我长!?
我脚步轻挪,欺身直进,在他没有恢复平衡之前,用我的单肩包,狠狠甩中了他的肚子。
不光书本沉重,里面还有一把我刚买的不锈钢锁具,真是对不起了。
黄毛两眼一翻,当即跪在天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