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略显不安地等在宋祁言办公室侧旁的小茶厅里。
旁边秘书送来的雨前龙井已经有些凉了,炒熟的茶叶枝干悬在微绿的水中,像是一汪碧潭上打旋的两三舟芥,乔桥无意识地把茶碗端起来送到嘴边,却并不喝,茶水还没沾到嘴唇就又放下了。
专心录入文件的秘书抬头看了看表,有些过意不去似的说道:“应该也快了,下午两点宋导还有个会要开,那之前准出来了。”
秘书话音刚落下,就听见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隐隐传来一声门动的声音,过了不到十来秒,秘书跟前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她接起答应了几声后就示意乔桥可以过去了。
乔桥迫不及待地冲出茶厅,疾走了几步一把推开了宋祁言办公室的门。
她平日里虽不太常跟宋祁言见面,但宋祁言的办公室却来过不少回了,她知道对方是个很细致讲究的人,办公室总是收拾得谨严有序,就算是遇到连绵的雨季,wawa公司上上下下都潮得起了一股霉味,有宋祁言在的那一亩三分地里也永远是干燥、清新的。
所以当她推开门嗅到空气中的淫逸空气时,一下子愣住了。
宋祁言正半靠在实木办公桌的一个角上,慢条斯理地把手里的佩斯里纹的领带仔仔细细地卷起来,他的外套被随意地扔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身上的衬衫扣子足足开了三四个,本来一丝不苟掖进裤子里的部分也被全扯了出来,但又扯得不那么彻底,好像有人情急之中只来得及动了那一半似的。
听见门响,他侧头看乔桥,那双清亮的黑色眼睛闪动着粼粼的水光,不知道是不是乔桥的错觉,她总觉得男人眼角眉梢里全然是一副餍足的姿态。
连带着身周的空气都被注满了躁动的荷尔蒙。
“站那儿做什么?”宋祁言把领带卷好放在一边,笑了笑“进来吧。”
乔桥只好走进来,可刚才在门口感觉还不是那么明显,挨近了更觉得那股糜烂的味道好像渗透进了每一寸空间,她自己也是在这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