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很快就知道,禹司凤说的给她一场好戏是指的什么了。
大婚当天,当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璇玑被众人迎出院落的时候,只听半空中劈劈啪啪一阵巨响,惊得新娘子头上的红布都掉了下来,抬头一看,却见一串极炫目的烟火划过天际,彼时已近黄昏,天‘色’稍暗,但见天上时而彩凤展翼,时而孔雀开屏,变化莫测,幻彩缭‘乱’,委实是难得之极的景象。
璇玑看得呆住,也顾不得盖头掉在地上,何丹萍与玲珑手忙脚‘乱’地要帮她重新盖,忽听那前方迎亲的队伍中传出一阵吆喝,声若裂石惊天,却整齐无比:“百年好合!白首齐眉!百年好合!白首齐眉!”看热闹的人群里有胆子小的少‘女’,纷纷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捂住耳朵。
璇玑被他们吼得又好气又好笑,远远见到禹司凤骑着通体黝黑的骏马走上山坡,何丹萍赶紧替她将盖头‘蒙’上,玲珑和钟敏言早就冲过去和他有说有笑,提到他迎亲的这种气派,当真少见。禹司凤笑道:“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只是难免放肆了些,却也顾不得了。”
玲珑就等着看热闹,连声问他到底还有什么好玩的,禹司凤但笑不答,一直走到璇玑身边,这才下马,何丹萍将红绸递给他,低声道:“小心些,可别再‘弄’出什么声响来,新娘子可不禁吓。”
禹司凤笑答了个是,心中却想只怕璇玑是世上最不怕吓的新娘了,‘弄’得越古怪,想必她会越开心。弱不禁风之类的词,永远也用不到她身上。
他牵着红绸。在一堆人嘻嘻哈哈的簇拥之下,朝正厅礼堂走去。红绸在手里抖啊抖,另一头牵着的那个少‘女’。有一种小鸽子般地温软,禹司凤陡然从心底生出一股爱怜的味道。今天到底是他们的大婚,他地妻子,无论柔弱也好,强悍也好,在这一刻都是独一无二的。一生只有这么一次,不可鲁莽,不可心急,不可搪塞,慢慢牵着红绸,郑重无比地走过这一遭,以后任何事情,都要两人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