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卿听见这个声音之后迅速地搜寻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发现她之前并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声音。
但这个人上来就喊她婉卿,很显然是认识她的。
陈婉卿记忆力还不错,她之前在广告公司工作,后来又去了金樽,干的都是跟人打交道的活儿。
只要是有过合作的人,她基本上都能记住。
但这个声音,是真心没有印象。
陈婉卿右眼皮跳了一下,直接问她:“哪位?”
那边的人好像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开口:“我……我是你父亲的妻子。”
这个介绍,未免也太尴尬了。
不管是父亲,还是父亲的妻子,对于陈婉卿来说都是很遥远的角色了。
她当年跟着姥姥和姥爷走的时候年龄真的挺小的,虽然有记忆,但已经不怎么清晰了。
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她爸长什么样子了,对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虽然说血缘关系重要,但分开二十多年没见过了,能有什么感情。
陈婉卿没想过,他们还能找上门来。
“哦,找我有事儿吗?”陈婉卿的态度并没有很热络,但她保持了基本的礼貌。
“你爸爸他生病了,胰腺癌晚期,随时都可能走,他走之前想见你一面。”
对面的女人在提及丈夫的病情之后,发出了抽泣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胰腺癌?
陈婉卿愣了一下,这个病情好像是挺严重的。
但她除了感叹这个病严重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了。
毕竟是真的没感情,她之前也没有想过再跟她爸见面,还挺突然的。
“哦,可以。”正好陈婉卿的腿脚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说来也是够可笑的,她连自己生物学上的亲爹现在住在哪座城市都不清楚。
“我们在海城,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