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卿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甚至都打了个哆嗦。
接着她就飞速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边走,右眼皮还在跳。
宋宁昭到底在搞什么?
这么大动静,万一他受伤了……
转眼间,陈婉卿已经停在了洗手间门口。
她也没敲门,直接拧钥匙了。
一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儿。
陈婉卿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是血。
她定睛一看,只看到洗手池对面的镜子已经碎了,上面还沾着血水。
而宋宁昭这个始作俑者,他的手也已经被碎裂的镜子割得鲜血淋漓了。
陈婉卿和宋家的其他人一样,最怕宋宁昭流血。
即使他现在病已经好了,当初的应激反应还是在。
“你疯了吧!”陈婉卿走上去抓住宋宁昭的胳膊。
看着他手上被割破的口子,气得声音都抖了。
这他妈又是哪一招?
陈婉卿以为,这种自残的中二病行为,只有她青春期那会儿的非主流葬爱家族会做。
没想到宋宁昭跟她差了八岁,竟然也这么搞?
难不成这文化还搁他们这一代文艺复兴了?
不管是怎么样吧,陈婉卿真心接受不了这种自残的行为。
一个精神状态正常的人跑去自残,只有无能狂怒这个解释了。
“你还会担心我吗。”宋宁昭看到陈婉卿愤怒的表情,竟然是咧嘴笑了起来。
那样子就像是吃到糖果的孩子似的。
陈婉卿气得拍一下他的脑袋,“你有病吧,笑什么,你不疼?”
“不疼。”
身体上的这点儿疼算得了什么。
他宁愿这样疼,也不愿意听她说什么划清界限的话。
“你给徐御或者简延光打电话,让他们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