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无论是从白河子到朝阳厂的拖拉机,还是从朝阳厂到治安堡烂泥路。
起码让廖凡义深切的感受到,有的地方真的不是资源不行,也真的不是老百姓懒,就像这么偏远的山区,路才是最大的难题。
换了谁来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脱贫致富。
太难了!
而从治安堡到黑石堡这段路,才叫真的绝望。
廖凡义甚至无法理解,为什么要窝在一个进出都难的山沟沟里不出来?
最后只能归咎于山民的迂腐。
然而,面对前路艰难,面对深谷绝壁,突然在眼前呈现出那好似被啃食一般的山崖。
那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是人力所及。
再看到蚂蚁打洞一般的几个身影,就在绝壁豁口的尽头一手凿子一手石锤,你甚至能想像得到那叮叮当当的敲打之声。
廖凡义突然来了文人的感性,因为他看到了希望。
是的,这种从绝望到希望的强烈反差,让他不能自已。
那么长的豁口,那么长的从山里往外走的路,得是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
终于,离的近了。
一行人就在那啃食岩壁队伍的正下方,廖凡义也看清了,那是一个黝黑黝黑的老爷子带着几个年轻人在劳作。
老头儿好像穿着红背心儿,一头花白短发,一锤一锤的把铁钎砸进石头里。
锤声不算急,可是即便不在近前,也感觉得到那份融进锤声里的坚定。
廖凡义有点被折服的感动,或者说被感动的折服。
这时,齐磊的声音悠悠传来,“这条路,老马头儿凿了十年。”
“十年!就为了一个两百来号人的小村子能出得去!”
三人怔怔看来,“十年!”
张显龙突然好奇,“就因为这个,你才把雏鹰班送过来的?不是为吃苦?”
张显龙不笨,他知道雏鹰班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