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边已整整十张,每张都只粗粗画了两笔,就被毫不吝惜的丢弃。
许若然慢慢弯腰,捡起地上的书。许是在无人的阁子里放久了,书页已经泛黄,晦涩朦胧如幽暗的阴雨天。字迹被湿气氤氲,墨色已淡,丝丝顺着纸张的纤维渗透扩散,然后晕染进许若然的眼睛。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捡书的手一顿,一股无力感瞬间将她淹没。仿佛掉入了某个梦魇里,想醒,却发现醒来仍是梦——每次,她从那个竹林箫声的梦中醒来,都会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思绪萦绕。
应作如是观,应作如是观。如是若然,若……哪般?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将手上的经书卷成一个卷儿,抬眼看向案后的凤箫。
凤箫正丢掉第十一张画纸。
他显然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一次次重复地画,丢,画,丢……
从纸上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