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晚风温柔。
云水趁着夜色,穿上夜行衣在皇宫中游走,幼时待了七年的地方,重游故地,心绪凄迷。
他记得父皇临死前,抓着他的手,虚弱地说:“玉玺在皇宫……”话未说完,便咽气了。
殷牧昭夺得皇位后,在京都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传国玉玺,这一直是他心头的遗憾。
云水想找到它,日后夜晚无事便出来寻觅,顺便练练轻功。
他站在摘星阁的飞檐上,伸手揽月,俯瞰皇宫,看着鳞次栉比的宫室,太.祖把皇宫修得如此富丽堂皇,又怎会想到有朝一日这皇位会落入贼人之手。
弯月在他身前缓缓升起,他坐在飞檐上,如夜枭一般,盯着阁下路过的宫人。
隐约听到其中一人说:“万一毒死皇上了怎么办?”
云水一下来了兴趣,他纵身轻跃,跳到那鬼祟的两人身后,躲在梧桐树下,偷听二人说话。
斜刺里夜莺扑簌簌飞起,花梢轻颤。
路旁明黄的宫灯在微风中轻摇,他看到地上有一串暗红的痕迹,应是其中一人踩到了桑葚果,粘在了脚底。
“杨昭仪喜欢红豆莲子羹,皇上喜欢红枣银耳羹,将毒药放在莲子羹中,必错不了。”
另一人声音轻颤:“上头那位安排妥当了吧?不会暴露我们吧?”
“你放心,娘娘心中有数。”
云水淡笑,真是有趣,他抬头张望,这儿靠近皇上的寝宫,附近的宫室皆是受宠的娘娘所住。
他跟着声音颤抖的那人在宫中走了许久,走进了靠近偏门的听雨阁。
那人豆眼塌鼻,身材短小,他听见皇上带杨昭仪去责难贵妃,立刻跑进听雨阁的小厨房内,哆哆嗦嗦地把毒药洒在了莲子羹中。
待那人走后,云水潜进厨房,用手指沾了一点汤羹放在鼻下细闻,是鹤顶红。他把莲子羹倒了一点进银耳羹中,搅拌均匀,这计量应毒不死皇上,但能让皇上好好痛一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