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白她成为了什么。
她成为了一种自杀式攻击的狂热者,被严厉的军官鞭打上阵,在她们无畏地舞着链锯大剑向敌人的阵线冲锋时,任何敌人都会为之不安惶恐,也只有死亡或宽恕能终结她们对人类之主的职责。
每天每夜,这些女人的每一口呼吸都是在自我惩罚与赎罪,以求彰显黄金王座的荣耀——
于是,她们将她们的义愤转化成了跟手持的利刃一样致命的武器。
但是维罗妮卡注意到,维莱茨的狂热中,还蕴藏了另外一种情感,一种极难被觉察的执拗。
她,好像在坚守什么
正是这种坚守,让她从一次次不可能幸存的血战中活了下来。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日。
她参与了数不清的战争,浑身遍布的疤痕让她已经看不出曾经是个女人,形同一只丑陋的两足怪物。
那些和她并肩作战的,惩罚过她的,都死去了。
但她还是在战斗,还是在坚持,怀揣着某种执念,挥舞着越来越迟钝的链锯剑。
直到某一日,她终于倒下了。
她老了,再也挥舞不动那沉重的链锯和救赎了,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这是一次可怕的失败,她的双腿已断,左手松松垮垮的瘫在地上,她的链锯剑则插在一头狰狞的怪物身上。
她躺在血泊中,奋力的喘息。
她还是不愿意死去,不愿意拥抱救赎。
维罗妮卡望着她,不知道她究竟在坚持什么——
忽然,她感觉到世界在震动。
“不好,她的意识正在崩塌!”
维罗妮卡也有些慌乱了,如果再不出手,那么维莱茨的意识很有可能便就此沉入无边黑暗,因为她一路走来已经感受到,绝望已经逐渐侵染她所有的意识到。
只剩下最后一片领域。
最后一片领域——
维罗妮卡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高举右臂,长杖出现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