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摩罗伽眉头轻蹙:“什么药?”
缘觉小声道:“公主担心摄政王的伤势,托阿史那将军送了些药过来……将军可能忘了这事。”
昙摩罗伽没有做声,面庞沉静淡然。
缘觉等了一会儿,见昙摩罗伽没有别的吩咐,正准备告退时,昙摩罗伽叫住他:“告诉公主,不必再送药了,多承她的好意。”
“是。”
缘觉应喏,带着花豹退出庭院。
走过长廊时,他突然在花墙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墙头茂密蓊郁的花藤,眉头轻皱。
文昭公主和般若对话的时候,王是不是一直站在花墙后面?
王听到文昭公主说的那些话了?
文昭公主说寺中僧人不懂王,谁懂王呢?
缘觉发了一会儿呆,花豹不耐烦地一爪拍向他,他笑骂:“你今天又吓着公主了!”
一人一豹从人迹罕至的小路出了佛寺,直奔兽园。
……
自从瑶英教般若怎么反驳其他僧人,般若一改之前对她的态度,时不时过来向她请教。
他对汉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尤其当他从瑶英这里学会用汉文不带脏字地骂人以后,更是求知若渴。
瑶英一开始还耐心地教他,后来不胜其烦,般若再来,她打发亲兵教他怎么骂人。
般若气急,挺着胸脯道:“公主不是在学梵语吗?我可以教公主梵语!公主教我中原的俗语,我们公平交易!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公主。”
瑶英考虑了半晌,觉得这个交易不错,答应继续教般若。
两人互为师徒,学了几天,般若学会了几句简单的汉文,瑶英也学了几句梵语骂人的话。
当王庭百姓采摘下最后一批将熟的葡萄准备晾晒的时候,沙城卫兵送回一个消息:出使北戎的毕娑回来了,是乘坐马车回来的。
瑶英立刻检查行囊,添补了些用具,只等毕娑回来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