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跌足长叹,急得抓耳挠腮:“那文昭公主送的经书呢?你们也全都收了?赶紧还回去!”
“公主送的经书词藻优美,意味深隽,寺中僧人为研究其中真义茶饭不思,禅师已经好几天没讲授禅法了。”
般若一脸绝望:“你们、你们还收了公主多少东西?”
寺主想了想,答:“公主前天命人送来一车绸缎料子,为众位僧人裁制法会上的法衣……昨天公主的护卫送来布施……”
简而言之,钱收了,佛像用了,书看了,法衣也裁好了。
什么,还回去?
寺主双手合十,腼腆地摇摇头。
不可能。
般若头晕目眩,踉跄了好几下,欲哭无泪。
这下好了,王不仅用了公主嫁妆里的水莽草,佛寺还收了公主送的佛像、经书、绸缎……连王庭百姓都拿了公主的嫁妆!
般若心急火燎地回到王宫,踏进内殿,脚步沉重。
“王,文昭公主其心不轨,她的嫁妆都快送完了!我怀疑她是故意的,她想一辈子赖着您!”
昙摩罗伽一身雪白袈裟,坐在窗前看经书,闻言,抬起头,眉头轻蹙。
“请文昭公主过来。”
瑶英还以为昙摩罗伽要和她商量去高昌的事,进了内殿,却见殿前站了很多人,阿史那毕娑、王宫总管都在,几人垂手侍立,脸上带了几分愧色。
般若、缘觉和其他亲兵立在门前,殿中气氛凝重。
宝榻之上,昙摩罗伽手执一卷经文在看,动作优雅闲适。
殿下诸人却满头大汗。
殿中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毕娑看到瑶英进来,悄悄吐了口气,挠了挠脑袋,对她一抱拳,道:“公主,是我疏忽了,照应不周。”
王宫总管也朝瑶英作揖。
瑶英眼神茫然,还礼不迭。
毕娑转身望向宝榻之上昙摩罗伽,道:“王,公主从中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