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扎进了他的肺。虽得王太医极力施救,性命是无碍了,但王太医也说,这已是伤了肺了,往后若遇阴雨天气,只怕就会咳嗽的。
现在淳于祈就右手卷成了拳头,抵在唇旁,低低的咳嗽着。
肚腹上还缠了一圈白布,伤口还没有好,若咳嗽的厉害了,自然会牵扯到伤口的,立时就是一阵锥心般的痛。
长青在一旁担心的看着他,又自桌旁拎起保温桶里的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递了过来。但淳于祈却并没有接,只是对着他轻轻的摆了摆手,吩咐着:“叫他进来吧。”
伤还没有大好,他面上还是苍白的,说出来的话也是中气不足。
长青应了一声是,将双手捧着的茶杯放到了一旁的桌上,随后才转身退了出去。
很快的,他又进来了,不过身后跟了一个人,全身紧紧的包裹在黑色的斗篷里,连头上都被风帽罩的严严实实的。
这个人进来之后,立时就对着淳于祈双膝跪了下来。
淳于祈就对着长青挥了挥手:“你去门外守着。”
长青躬身退了出去,跪在地上的这人则是抬手拂了头上戴着的风帽,露了个光头出来。他又抬起头来,就见他右边眉梢那里有一粒米粒大小的黑痣。
竟是在大觉法师身边服侍的那个小沙弥。
小沙弥对着淳于祈行了大礼,恭敬的叫了一声:“世子。”
淳于祈淡淡的嗯了一声,神色间疲惫,可还是开口问他:“你忽然传消息说要见我,有要紧的事要同我说,是什么要紧的事?”
自端午的时候淳于祈在承恩寺见了大觉法师对着李令婉那样奇怪恭敬的言谈举止之后,他回来之后想了两日,仍然想不通其中原委,可又想知道其中内情,就在府中挑选了一个年纪不大的机灵小厮,让他去承恩寺出家做了和尚,尽力去大觉法师身边,而这个小厮果然做到了。
但大觉法师显然也是口风也紧的人,平常再不说起有关李令婉的任何事,而中间李令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