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闲闻言,倒也并未生气,只轻哼一声再未言语。
轿外的声音倒是越发杂了起来,顺着微微扬开的轿帘,叶非晚正望见道路两旁的行人明显多了。
想来和今日天色晴朗有关,加上……今晚的花灯。
若非扶闲说,她还不知今晚有花灯呢。
没有空闲同她谈和离之事的封卿,却有的是时间陪着旁人看花灯。
真是讽刺。
她缓缓垂眸。
“怎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首富之女还对民间那些小玩意儿感兴趣?”对面,扶闲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叶非晚抬眼不解问道:“什么……”
话刚落,便看见扶闲正望着外面,她扭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看见一处小摊贩前,一个大木架上,摆着好些纸鸢,那些纸鸢糊的并不精致,却也透着几分别样。
“纸鸢啊……”她呢喃一声,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低笑了一声,“我幼时纸鸢放得可好了,家里下人都放不起来,偏生我放得高……”话,在迎上扶闲的目光时戛然而止。
他正望着她,不知想些什么,目光沉沉,不似以往的调侃。
叶非晚飞快闭嘴,转眸看向一旁,再不言语。
一阵静默后。
“后来呢,叶非晚。”扶闲突然开口。
“什么?”
“纸鸢。”
叶非晚顿了顿,笑的有礼:“后来就不喜欢了。”
不是不喜欢了,只是……前世,她曾在二月风里看见不少男女一同放纸鸢,心中好生羡慕,便去找了封卿。然而封卿嫌幼稚,他说这不是王妃该做的事。
对面,扶闲望着叶非晚忽而疏离的神情,脸色不由阴沉了几分,轻哼一声再未言语。
如此静默,一直持续到靖元王府门口。
叶非晚早早便已收拾妥当,马车甫一停下,她便已站起身下了马车,站在马车旁,想了想,总归要有几分礼数,索性便站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