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荣皱了皱眉:“怎么?朕如今说话都不听了?”
叶非晚忙应:“非晚不敢。”
“口中说着不敢,你那夫君倒是敢越过朕在宫中布兵,”封荣冷哼一声,“罢了,这盘棋你若能胜朕,朕便告诉你今日唤你前来的缘由,如何?”
叶非晚沉思片刻,最终起身坐定在棋盘另一方。
她执黑子,落在棋盘一角,封荣执白子,步步紧逼。
将主探入敌营,兵马闻风而动,楚汉边界,黑白分明。
一盘棋,下了许久,久到殿内檀香都燃尽了,久到火炉里不知换了几次柴。
“啪”的一声,封荣将白子落下,结束残局。
“皇上赢了。”叶非晚抿唇,应得坦然。她棋艺本就不精,输了也是情理之中。
“朕听闻,叶长林因病去了?”封荣随意拿起棋盒中的一枚棋子把玩着,问的随意。
叶非晚身子一僵,许久声音艰涩:“多谢皇上挂念,家父身害重病,终归天命了。”
“倒是可惜,”封荣口中说着可惜,可面上却无丝毫惋惜之意,他只是望着她,“朕还听闻,叶长林去世之时,都是你一个女子一人撑起来的?”
叶非晚抿唇:“家父不愿叨扰旁人。”
“是不愿叨扰,还是……那人不在乎?”封荣将棋子扔回棋盘,“可是,身为叶长林的女儿,你却用叶家的财富,却帮助那个不曾在乎你的人?”
“皇上说的那人,是我的夫君。”叶非晚抿唇,她自然知道老皇帝说的人是封卿。
“如今叶家已颓,他养精蓄锐多年,权势在握,你觉得你这个靖元王妃能当多久?”封荣仍旧追问着。
叶非晚似乎终于明白了老皇帝的意图,她想让叶家收回援助封卿的粮草。可老皇帝不知的是,她根本不想当这个靖元王妃。
“多谢皇上挂念着非晚,”叶非晚垂眸说的恭顺,“但为夫君分忧,非晚,心甘情愿。”
“好一个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