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的奔走,无暇旁顾。
她喜欢慢。
就像农家揭开了蒸锅的木盖,白色的蒸汽在屋里慢慢地绕啊绕,映衬着窗外的雪,檐下的冰溜溜。
就像骡子脖子上挂了摇铃,叮当叮当,从门前经过,经过了很久很久,铃声还在门口慢慢打着转儿歇脚。
就像给情人绣荷包,竹绷子压紧布面,银针拖着丝线,慢慢地迤迤逦逦,绵绵密密长长久久的情意,看不到头。
罗韧说:“木代,我走了啊,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了,我真走了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
她安安稳稳,还是不动。
又说:“木代,那条狗朝你走呢,它看着你呢,张开了嘴,马上就要咬你了。”
她还是不动,黑暗的光轻柔笼在脸上,打过睫毛、鼻梁、唇角,密密的廓影,最细致的笔触也画不出的精致的画。
猝不及防的,罗韧忽然抱住她了。(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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