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看聘婷,对木代来说,真的只是“看”而已。
聘婷睡着了,黑色的长发散在雪白的医用枕头上,有一种对比强烈的分明,脸颊上淡淡的血色像是一个好的征兆:凶简离身,她也会慢慢好起来的吧。
罗韧和郑伯都被医生叫走了,据说是听取治疗建议,木代一个人守在床前,像个贴心的小姐姐,一会帮聘婷掖被角,一会又帮她顺拢头发。
直到身后传来罗韧的声音:“走了,木代。”
木代满心雀跃,赶紧起身,罗韧提醒她:“要不要先去洗手间”
也是,到时候黑灯瞎火,茫茫沙漠,可找不到地方方便,木代一溜小跑,到门口时又回头嘱咐:“等我啊。”
真没安全感,说的好像他会开车跑了似的。
溶溶夜色中,车子又驶进了茫茫戈壁,这次却开的稳,没有飙车,也没有用什么断头崖吓唬她,木代把车窗揿下些,闭着眼睛吹风,或许是白天的余温未散,又或许是心情不错,风吹在脸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反而异样舒服。
直到罗韧提醒她:“再吹,明早起来一脸的风刀子。”
木代不情不愿地把车窗关上了,忽然想起什么,问罗韧:“骆驼晚上不睡觉的吗”
“睡啊,所以你得进去把它叫醒,如果它困的爬不起来,你得扶它站起来,还有,睡觉的骆驼被叫醒的时候,脾气很暴躁,不但会踢你,还会咬你,不过没关系,你反正会上墙。”
木代想了一下:“那我不骑了,白天再来吧,我在电视上看到过,骆驼长那么高,又重,我哪扶得起来,马我都扶不动。”
她居然当真了罗韧忍住笑,过了好一会才说:“没事,咱找头喜欢熬夜的骆驼。”
木代居然觉得甚是有理:就像人一样,骆驼当中,自然也有喜欢熬夜的。
车子缓缓停下。
这其实是个私人承办的沙漠风情园,娱乐项目包括烤全羊、围着篝火跳舞、骑骆驼,还搭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