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袁绍在场,郭图估计田丰都得扑上来跟他拼命。
“你要作甚!?”郭图色厉内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是严厉,但实则却有些心虚。
田丰这个人还是很凶的。
田丰喝斥道:“郭公则,你可知晓,我大军三十余万,每日耗费的粮秣几何?为了支援这前线的三十万大军,河北四州又要出动多少民夫给前线输送补给?你可知道,河北四州的田地如今空置了多少,又有多少地根本无人耕种!你让大将军给曹操写书信借道,你可知晓,我数十万屯扎在此的大军一旦东向,在那边重新渡河又要耗费到几时?我大军每拖延一日,我们四州的后方就会空虚一日,衰弱一日!迁延日久,乃是亡国之法,你可知道?”
郭图被田丰一阵大吼,有些面红耳赤,偏偏田丰这个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若是与他正面发生冲突,实在是没有必要。
但有些话他又不能不说。
“元皓此言差矣,河北后方的田亩无人耕种,变成了荒田,是很可惜,那若是因为渡河而无端丧失数万人,就不可惜了?河北的田是田,那河北的人就不是人了?”
“你!”
“元皓先生。”
就在这个时候,逄纪站了出来。
逄纪轻描淡写地扫了田丰一眼,慢悠悠地道:“恕逄某愚钝,怎么在逄某听来,适才田先生的话里话外,似乎是在指责大将军呢?”
田丰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勃然大怒道:“逄元图,你此言何意?某何时指责大将军了!”
谷忩/span逄纪笑呵呵地道:“何意?田元皓,从河北征调多少民夫,用多少兵马南下,都是大将军与众人商议之后敲定的,既然用了这么多的兵马会有如此多的弊端,那你出兵前为何不向大将军谏言?如今战事吃紧,你倒是左一句田地荒漠,右一句民夫征调甚重……有意思么?”
田丰的嘴唇来回颤抖着,上下打着哆嗦。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