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清道:“长公主,你能否将文书上所记载之事,与文武大臣们再叙述一遍?”
百里明姝侧身看着李相,李相容颜就一变。她淡淡然笑了一下,道:“方才我在殿外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殿里的臣子还没听清吗?是不愿意相信事实的真相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抓了你们卫将军的军事未杀,算是我作战的纰漏,使得他逃回大本营也并非我愿,否则,我戎狄也不至于输你们北夏一截。你们还有什么疑惑的?”她问李相,“你看起来不服?”
李相道:“长公主既然说因为战事上的纰漏导致失败,刘刖是原因之一,应是憎恨才对,为何长公主现如今还愿意站出来证明刘刖的清白?恐怕是同伙帮同伙才对吧?”
百里明姝则道:“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同样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位大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要憎恨你们才对,是刻意挑拨戎狄和北夏的关系吗?”李相有片刻的语塞,百里明姝又笑道,“况且同伙也不一定帮同伙,大人你觉得呢?”
李相冷哼一声,道:“戎狄战败,到头来还要帮助自己的敌人,简直愚蠢可笑!长公主当时未杀他,现在又帮他,不是串通好的是什么!”
“当时?”百里明姝斜眼睨李相,“当时我乃戎狄大将军,想杀就杀,不想杀就不杀,关你屁事?有种你也提枪上阵?”
“你!”
“北夏总归是战胜了我戎狄,我却是第一次听说臣子不仅不请赏三军,还要污杀功臣的。总之在我戎狄,是决计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是北夏的事,作何处理与我无关,该说的我已说完了。”
苏若清尚未下结论,李相不罢休,又道:“无论怎么说都是长公主的一面之词吧,长公主说这刘刖是清白的他就是清白的,说他不是清白的他就不是清白的。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
“至于这证据”,百里明姝掂着下巴想了下,抬头看着李相,笑得高声莫测,“确实我还保留一份书信,需要我呈给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