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瑶的脚底,又青又紫,已经溃烂了一小半。
“怎么可能!先前明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血口子……”尉迟璟不可置信,连眼睛都瞪大了,“该死……定是巫医的药有问题!单山,给我把他拽过来!”
“等等!”史清倏仔细去嗅了嗅药泥,伸手拦下了暴怒中的尉迟璟,“巫医的药没问题,是那姑乌草,我猜想应该是断在了阿瑶的肉里,阿瑶又偏偏对这姑乌草过敏,所以才会一直不好、愈加严重的。”
“那、那怎么办?”
对于医术上的问题,尉迟璟一窍不通,现在的他也没了那晚面对史清倏时的豁达气势,只能盲目地瞪着史清倏说出如何解决来。
“你去准备酒水、火苗,还有刀,刀子越小越好、越锋利越好。对了,还要一点干净的药泥。”史清倏一直盯着阿瑶的脚,根本就没有时间看向尉迟璟,“我把阿瑶的皮肤隔开,将里面的姑乌草取出来,不然让它留在体内的话只会愈发严重的。”
姑乌草应该没法办进入深层的皮肤去,但是经过巫医的处理,伤口现在应该已经并到一起了,除非用小刀割开,再把姑乌草挤出来。只要是不需要缝合,史清倏便又十足的把握。
尉迟璟第一次听说用刀子把人肉割开的事儿,但是史清倏那笃定的样子又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件事情,他摇了摇下唇,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史清倏的手,无比严肃地看着她道:“宝樱郡主,我可以信你吗?”
史清倏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二人之间的利害关系来,“你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我还不至于拿孩子撒气。我也是医者,不可能看着人在我面前死掉的,你当然可以信我了!”
“好。”
再没有多余的迟疑,尉迟璟放开了史清倏的手,大步迈出了营帐去。
没过多久,尉迟璟带着她需要的东西回来,将手里的小刀递到了史清倏的手中,“这是他们用来割筋的,我洗过了。”
史清倏点了点头,把小刀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