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清倏,朕宣你入宫,你应当也知道是为何吧?”
史清倏点头,从一边取来了自己带进来的药箱,里面也就只有丝绢、白针、艾草等的东西,她是想着准备上可能会用到的,以为不时之需。
“臣女知道的。”
沈伦抿了一小口茶水,又轻轻地放在了手边的桌上,道:“好,那便开始吧。”
本想着在墨阮面前稍稍收敛起自己的锋芒来,可是见到皇上并没有让墨阮离开的意思,史清倏也就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和‘闻’,在沈伦刚进入养心殿之时,史清倏便有了一定的心底。
沈伦比她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消瘦了不少,脸色不白却蜡黄,眼白略显浑浊,这些都是心力交瘁的征兆。
史清倏的手隔着丝绢按在沈伦的脉搏之上,三只手指轮流发力按压,她先是闭着眼睛细细感受沈伦的脉象,随后有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沈伦,去观察他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
一般宫里的太医从来都是低着头诊脉,哪有人敢像史清倏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九五之尊?亏得沈伦向来不计较这些细节,倒也很是配合她。
过了不久,史清倏这才收回打在沈伦手腕上面的丝绢,开口道:“如果臣女没有猜错的话,皇上这些日子应当是时而拉肚、时而咯血,夜晚燥热多梦而夜不能寐,可对?”
沈伦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你说的很对!”
“太医们应该是说皇上因急火攻心才会如此,开的方子,应该也都是黄连、淡竹这类清热解燥的东西吧?”
沈伦听着史清倏说的话,是连连地点头,“果然,小神医就是小神医,先前朕找几个太医诊病,都是询问前人的药方子,你这丫头竟然是直接便推断了出来。”他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须,笑道,“那,清倏,你可有更好的方子?”
“‘更好’二字是称不上的,”史清倏羞涩地挠了挠头,“臣女知道的都是一些偏方,只是太医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