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清倏把余半仙给的药膏仔仔细细地涂抹在沈夙的所有伤口上,这种药膏挖出来时呈现灰褐色,但是一接触皮肤,便会变成清澈透明的啫喱状膏体。据使用者沈夙说,这药膏接触身子的时候冰冰凉凉,但是不同于冰水的触感。
这两天之内,沈夙经历了太多寻常人根本承受不住的折磨,而余半仙的那枚药碗确实让他从内到外渐渐温暖起来,趁着身上的痛感已经减轻了许多,史清倏的药还没有抹完,沈夙便靠在她的肩头沉沉睡去。
终于抹完了所有的伤口,史清倏一手撑着沈夙的头,另一手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地把自己的身子抽了出来。
毕竟,自己的师傅还等着她去做烤鸡,她绝不是一个重色轻师的人。
把沈夙放平在篝火前方,史清倏的动作简直比手里抱着婴儿还要温柔。她看着沈夙身上盖着的衣裳似乎有些薄,便把自己的外衣也脱了下来,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此时天色还没有暗下来,虽然不知此时的时辰,但也能看出约摸是下午的三四点的样子。
史清倏又对着手里的心法练了好几遍,竟然是越来越觉得得心应手。幸亏她的柔韧性一向不错,练到兴起时,她还在心法记录的功夫动作之中加了几笔,打完拳后顺势翻了个跟头。
她稳稳落地时,别提有多么骄傲了。
我一定是个天才!
这样想着,忽然想起余半仙操纵野兽和青花蛇时的威风,史清倏从怀里掏出那枚指笛来,左看右看,跃跃欲试。
这枚指笛上下一体,没有普通笛子的笛孔,史清倏也仅仅是尝试了几次,便发现了这枚指笛的使用方法。
它是可以发出高低不同的声音的,但并非通过笛孔,而是依照气息的微弱和高昂。她想要吹高音时,气息便是高的,想要吹低音,只用弱气即可。
“倏儿,你在做何?”
沈夙本来睡得就不深,梦中隐隐听到七歪八扭的低声,便醒了过来。好在他已经习惯了战场上面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