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不光是男子吓了一跳,就连柳姐儿也是一愣,面带疑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史清倏。
只见她往前蹭了一步,触摸到柳姐儿脚上那双精致的绣花鞋,哭喊道:“姐姐!妹妹行了千里才寻到姐姐,见到姐姐安康,妹妹心中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这……这是柳姐儿的妹子?”男人懵着指了指史清倏。
柳姐儿不点头亦不摇头,她也纳闷史清倏究竟是唱的哪一出戏。
“看姐姐的样子……”史清倏轻轻抠了抠柳姐儿的鞋子,只希望她能够听懂自己话语中暗示的意味,“姐姐的肺痨难道也痊愈了吗?”
“肺、肺痨!?”那男人一听,瞪视着身旁的柳姐儿,本来揽着她腰肢的手也下意识地缩了回来。
柳姐儿忽然明白了史清倏的意思,配合着她装模作样地轻轻咳了两声,有转头作态地向男子说道:“咳咳……爷不必担忧,虽说肺痨极易感染,但是柳姐儿的病已经痊愈。”
男子闻言,酒也被吓得醒了大半,颤颤巍巍地向后退了两步。
肺痨就是现代的肺结核,虽说此时的肺结核已经能够有效治愈,可是在古代,这肺痨之疾是向来一染上就只能等死的历疾,他再痴再傻,也明白这疾病的可怕之处。
史清倏见这男人头脑愚钝,此时已经吓得怔在了这里,便只好将这场戏继续演完,“姐姐,妹妹只知道生饮黄连连续十日,即可预防恶疾、也可以治疗方才感染不久的肺痨,姐姐肺痨已经入了膏肓,还能治愈,妹妹真是为姐姐高兴!”
“黄、黄连?!”男子听了史清倏的言论,忽然转醒了似的。
他家境本就艰难无比,今日使用的百金还是他围着赌场拼杀了几天几夜才赚得的。他想着,快活这一夜后,就去赌坊里再开一局儿。本以为自今日起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却不想自己竟然摸到个身怀恶疾的妓人,刹时便觉得天昏地暗,恨不能将自己触摸柳姐儿的那只手给砍下来。
他不赶紧就这般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