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命的声音同样不大:“岩崎家,不是把谦太大哥救出来了吗?”
上田正裕眼神一凝,很久没能说话。
陶知命继续问:“既然都被救出来,为什么最后还是……”
上田正裕摇了摇头,神情有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陶知命看着他,沉声说道:“我就不去说什么宏观的事了。上田大人,我也不想去说您的选择正确与否。但是,您现在准备做的事,与谦太大哥当年一样极端。这不是真正有勇气的人应该做的事,仅仅只是为了满足您内心的平静和虚荣。”
上田正裕霍然睁开眼睛,看向了他。
陶知命直视他的眼睛,毫不畏惧:“我带着夏纳和伯母去到夏国就能平安、快乐,这是您一厢情愿的想法,您甚至都没有认真地想想,她们最可能遇到的是哪种情况。异样的、带着历史仇恨的眼光!完全陌生的社会,处处受限的事业发展。为什么您不敢对她们说出实情,不就是因为您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吗?”
“昨天晚上对您说的话,仍然是我此刻的观点。谦太大哥的仇恨,欠岩崎家的承诺,报效国家的武士之魂,都可以通过做完这件事得到满足。开什么玩笑?难道这一点还需要我向您讲清楚?杀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将嫌疑引向幕后的财团,甚至做得璀璨一点激发民间的舆论,能改变任何事情吗?”
上田正裕目如深潭,一言不发。
“就算您背后还有组织!”陶知命锐利地盯着他,“您能突然地引发史无前例的状况,让主导这次金融开放的人,从上到下,关键的人物们全都消失。那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还是说,您只懂得剑,从来没有学习过历史?恕我直言,我在您身上没有看到这种能力!”
“反而你有这种能力吗?”上田正裕给气笑了。
“看看您!看看!”陶知命表情揶揄起来,“您现在和谦太大哥有什么区别?您根本没有深入地去思考,什么才是正确的路。那刹那之间爆发出来的武士之魂,鲜血像樱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