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珍点了点头,终是没敢再掉一滴眼泪。
粉黛从来就是个挑事儿的能手,见凤瑾元又跟金珍好言好语的她心里就不舒坦,但又不能总是找金珍的麻烦,小丫头眼珠一转就转到凤羽珩那边,“二姐姐今日怎的都没个话呢?”
凤羽珩看了粉黛一眼,道:“小辈里除了你一直在说话之外,其它人都是懂得规矩的。”
“二姐姐是骂我不懂规矩?我惦记父亲,多说两句怎么了?”
凤羽珩摇头,“没怎么,你想说就说,没人拦着。只是我必须提醒你,做小辈就要有做小辈的觉悟,在长辈之间说话的时候,轻易不要插言。你这是在家里,没有人与你过多计较,但若是养成了习惯,将来嫁人为妻,可是要吃大亏的。”
“什么长不长辈的?她们都是妾!我们才正经的主子!”凤粉黛不管不顾地说了这么一句,直说得所有人都向她瞪了过去。
但谁又能说什么?粉黛说得没错,妾室是最没有地位的,甚至连一个院子里的大丫头都不如。她们没有资格让自己的孩子跟她们叫娘亲,也不能直接叫孩子的名字,要叫少爷和小姐。粉黛看不起,谁也没有话说。
见众人全部低头不语,就连韩氏都被说得没了脸面,凤瑾元也忍不住发了火,指着粉黛道:“究竟是谁把你教养成这般?哪里像是我凤瑾元的女儿?真是丢人!”
说完,转身大步出迈出了府门。
粉黛被骂得再不敢吱声,低着头也跟着众人一道出去,就见外头已经有好些大臣都在等候,一见凤瑾元出来,纷纷拱手道:“我等是来为凤相送行的,凤相亲往北界镇灾,为圣上分忧,实乃我等楷模啊!”
凤瑾元亦回礼与众人寒暄。
粉黛却看着凤府一早就停在外面的马车,挑事儿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二姐姐不是有一辆特别好的马车么?父亲这一去路途遥远,怎的不想着借出来给父亲坐?”她自以为这是在为凤瑾元争口,说话时也更硬气了几分,“虽说二姐姐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