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如不说。”天武白了章远一眼不再跟他说话,只是脚下步子加快,几乎是用小跑的跑到了月寒宫门前。站住时呼呼大喘,直道:“不行了不行了,这要搁几年前还不会喘成这样,这两年身子明显不如从前。”这话说得嗓门儿极大,几乎就是轻运内力去喊了。
章远觉得真是丢脸啊,都累成这样了还能喊这么大声,皇上你是骗鬼呢?太侮辱云妃娘娘的脑子了也。
他禁不住提醒道:“没那么夸张,郡主临走时还给您留了那么多补药,奴才可是盯着您天天吃呢。”
天武觉得这死太监甚是多话。他抬起手往月寒宫的大门上砰砰地扣了好多下,一边扣一边喊:“翩翩,开门啊!过年了,朕……我是来给你送新衣裳的,全是新做的,一水儿的白色,保准你喜欢!你快把门给朕开开,咱们不闹了好吗?”
这门一声一声地敲着,敲得月寒宫里的宫人们阵阵心惊。按说这种场面她们都见惯了,每年除夕在武帝都会来,可要说从前不给开门,她们还有底气,毕竟有云妃在那儿撑场子呢。然而,今年云妃根本就不在宫里,这些宫人们一个个皆是胆战心惊,生怕天武帝一个没忍住,生生地撞门进来。云妃出宫的事儿一旦穿帮,她们谁都活不成。
外头的人还在叫着,拍门声依旧继续,只是一下比一下慢,一下比一下没有了力气。终于,天武帝不敲了,却是整个儿人都靠在宫门上,重重的叹息隔门而来,所有人都听到了天武在说:“一年比一年老了,两个孩子今年也都不在京里,翩翩,我知道你闷得慌,我这不是来陪你玩儿了吗?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可惜,月寒宫的大门就像一道冰墙般,不但硬如坚冰,还冷得不尽人情。
天武苦笑,一摆手,示意身后太监门把衣裳放到宫口门,然后又道:“罢了,朕每月都来叫这一出,你也从未曾心软过。没事儿,见不见面都成,只要你还在这宫里,朕的心里就是暖的。”说完,回过头来对章远道:“你在这边儿再等一会儿,要是有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