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空间里掏了一根发簪出来,三两下就把铁镣子打开,从镣子里挣脱出来的手腕脚腕上全都是淤痕,甚至她才握了一下那孩子就咧了嘴来。
凤羽珩觉得她已经没有办法表述自己的心疼了,那种疼是疼到骨子里的,除了她自己,还有原主这身体本身的反应,一齐攻击着她的心脏和神经。她一下就坐到甲板上,不敢用力去抱子睿,就只能自己呜呜地哭。
凤子睿害怕了,印象中,他的姐姐是这世间最坚强的女子,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把她给打倒。哪怕那次姚氏醒来之后说了那么重的话,凤羽珩虽说反应同样强烈,可当时她的眼里是带着绝望和委屈的,不像现在,满满的全是自责。
他用自己的小手轻轻地去给凤羽珩擦眼泪,可是眼泪混合着雨水,怎么也擦不掉。子睿有点儿急了,不停地说:“姐姐别哭,子睿不疼,真的不疼。这些都是外伤,养一养就好了。姐夫说了,男人身上不留点疤,怎么能叫男人呢!”
外伤早晚会好,这个凤羽珩自然知道,可她最心疼的是这孩子的手指,她看过,断处被人又剜掉一小块,隔了这么些天,接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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