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万年点头:“这是自然。打从她进了祝府的门儿,咱们家就没管过,我现在连她长什么样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那就是了。”玄天墨一摆手,“这样的人留着有什么用?还给祝新杰机会去休妾?亏他想得出来这招。舅舅,将来成事,本王要认的母族是柳家,可不是祝家,这一点,外祖一家必须得明白。”
柳万年一怔,随即就明白了玄天墨的意思。是啊!将来一旦成事,祝空山不坐上后位还好,可一旦她坐上了后位,那就又多出了一个祝家来争这个天下啊!柳家怎么能容祝家横插一杠?“殿下说得对。”柳万年深吸了一口气,“祝家算是什么东西?咱们柳家绝对不可以跟祝家分享这份荣华。那个卑贱的庶女是不能再留着了,祝家这种贪得无厌得寸进尺的亲戚也不能再要。哼!说起来,柳氏那个贱女从小就是个骚媚的,要不是她与人私通破了身子,柳家也不会把她嫁给祝家做妾。”
“所以——”玄天墨摊摊手,“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闺女,本王原以为祝空山是个好的,如今一看,却也是不能要。舅舅,这事就交给你们却做,本王不插手了,也算是柳家自己清理门户。但要记得,要不知不觉的,不能让祝家看出任何破绽来,人必须得死在祝家,最好做个假象,让她自杀,以证清白。”
柳万年明白他的意思,连连点头,人也不在京城多留,当天就返回了篷州。
此时,被关在祝家柴房的柳氏还在巴望着自己的女儿和皇子外甥会给自己做主,却不知,就在三日后的一天夜里,一名黑衣人潜入祝府柴房,先是一掌劈在柳氏后颈将人打晕,然后再从柴房里找了根现成的绳子,在房梁上打了个结,下面还摆了把破椅子。做好这一切,他将柳氏手指咬破,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冤”字,然后再将柳氏做成上吊的样子悬在房梁之上,直到看着对方彻底死亡这才又悄然而去。
黑衣人这一切做得看似无声无息,却全部都落进了忘川的眼里。只不过她并没有管,只在那黑衣人走后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