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我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厨房里的那盆内脏,难道?
大雄家已经多年不家畜了,姓高的这盆内脏是从哪搞来的?看那新鲜程度,肯定是刚刚才搞来的,那就只能是附近人家的牲畜。
大雄家隔壁的这户人家姓丁,家里倒是人丁兴旺,可是那些大人们一个个的都跑出去打工了,家里只剩下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和一个不到十岁年纪的娃娃。
他们家唯一热闹的时候,就是过年,那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回来就是十几口子,平时可是萧条的很。
老头子每天干的事就是背着手弓着腰,坐个公交车去镇子里的赌场看打牌的,碰上手头阔气又赢了钱的主,光撒红钱都够老头子活上几天的。
日出出发,日落回家,这种闲适的生活可是羡煞了村里不少的懒汉,也有人想跟丁老头学学去赌场混吃混喝,可是不知道为何,每次都是兴致满满的去了,两手空空的回来,有的甚至连自己的裤子都整没了,究其原因,全在一个赌字。
这其中的学问说白了很简单,丁老头是只看不上桌的,那些懒汉却是看到大把大把票子便忍不住手痒要摸两把的,自然没有什么收获。
丁家那个不足十岁的娃娃叫丁二牛,天生有点呆傻,所以一直没上过学,不过却有一手放牛的绝活,每天干的就是牵着两头小水牛山里田间地头的出去遛弯,他们家的那两头牛让他养得膘肥体壮的。
每逢过年,卖一头宰一头,他们那一大家子人回来的时候,这一正月的肉食就全都解决了,临走挨个的丢下点钱给老爷子,再买两头牛回来给二牛养。
就这么一个乡下人家,日子过的倒也舒服,可是今晚却很是不平常,因为他们家的牛死了。
就在我推开他们家门的时候,那满院子的血腥气比起大雄家厨房里的血腥气还要强烈,让人忍不住作呕。
我走进院子里,看到丁二牛坐在牛棚里,死死的抱着那头躺在地上的死牛,哭得泪眼模糊的。
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