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困在屋中,听着玉寅的脚步声越来越轻,最后终至再不可闻,心中一直殷殷期盼着的事,似乎也就跟着在这一瞬间,破灭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来了,却连想个法子见他一面也不曾?玉真百思不得其解,额上汗水淋漓,急得团团打转。
门口守着的俩婆子,却心情愉悦地谈论起了方才那一碗冰镇过的酸梅汤,道是极凉爽,这一喝下去,便连骨子里仿佛也凉快透了,这人的精神头也随之大好。
说着,二人又言及玉寅,压低了声音悄悄不知说了一通什么,玉真急得连偷听的心思也无,只零星听见几个“俊俏”、“夫人”之类的词。
待他想要细听时,那两个婆子口中的话便变了,不知何时已从玉寅说到了他身上。
她们俩人对他究竟犯了什么事才被关起来,十分好奇。
但上头没有传来风声,她们这样的,也委实探不到什么消息,眼下虽然看守着他,却也依旧是一头雾水,只在门前胡乱揣测着。
猜猜,其中一个婆子忽然嗤笑着说了一句,“等到夫人回来,这人八成就能放出来。”
另一个附和着说:“可不就是这么个话嘛!瞧他们兄弟俩那鼻子眼睛生得,谁见了舍得赶走?”
许是因为打开了话匣子,四下又无人,加上也不知道玉真就在屋子里将耳朵贴在窗户上偷听着,两个婆子的对话声音渐渐变得响亮了起来,说的话也逐渐有些口无遮拦起来。
玉真隔着一扇窗户听着,紧紧将拳头给攥了起来,在信中暗骂:什么东西,也配私下说道他们兄弟!
但如今,他被锁在屋子里,她们则自由自在地站在外头看守着他。
所以不论他听到这话心中有多不痛快,他也只能就这么听着,忍着,权当自己没有听见。
玉真咬着牙,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离窗子远一些,离那两个婆子的声音也远上一些。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见有人“哎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