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便问,怎么死的。
她料想郑氏的两个儿子不成器,也不会孝顺,先是父亲豪赌欠债被人追讨,转眼母亲就写了字据说要父债子偿,让他们二人帮着还钱。那可是两千两,不是二两银子!两人还不上钱,各自被打折了一条腿,痛得厉害,又惊又怒之下家去后少不得要对郑氏发作一番。
可这二人,当真胆敢行凶杀母?
若生略有些吃惊,无心再用早饭,遂让人不必再送上来,只让绿蕉沏了热茶来喝下润过嗓子。
底下微微弯腰站着回话的人,也都尚未来得及用饭。
“回三姑娘的话,昨儿个咱们几个照您的吩咐守在吴亮家那巷子口一直等着,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家的两个小子回来,直到这天边都泛白了,这两人才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一瘸一拐满身酒气地往巷子里走。”护卫顿了顿,“可这人才进去没一会,巷子里就传来了几声尖叫,小的几个就赶紧悄悄跟了过去看,结果便发现那声音就是打吴亮家院子里传出来的。”
若生一边听着,一边微微颔首。
吴亮一家所在的那地方,只两个入口,巷子又窄小,她就只让人在两处入口候着免得吴家人溜走。巷子里一传来尖叫声,他们自然也是立刻就听见了。
见她点头,护卫继续道:“可这人,不是吴亮的两个儿子杀的……”
若生捧着茶碗的手一僵,“如何得知?”
当时吴亮的两个儿子已然进了屋子,郑氏也已经死了,他们是听见尖叫声后才悄悄跟过去看的,怎么就能肯定不是吴亮的儿子杀害了母亲?
“小的装作邻人凑过去看时,只瞧见吴亮的两个儿子一个瘫在门边,一个摔在桌子旁,连桌上的油灯都给打翻了。方才那几声尖叫,就是出自他们的口。”
若生轻轻摩挲着茶碗,问:“会不会是他二人行凶杀了人后,才装作那般惊慌的样子?”
“只怕是不可能……小的、小的无意间瞥见了那郑氏的模样……”护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