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姝三年来,第一次在没有陆奶娘陪伴的情况下沉沉睡去。明净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差一点落下泪来,压低声音说:“麻烦你替我照看她,我去安排明天的事。你睡一会吧,我想锦姝会习惯你睡在她旁边。”
说完转身要走,长生蓦地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拉住:“等等,你要做什么?”
暗暗的烛光下,明净的眼眸深不可测:“我只是做我早就该做的事情。”
“既已拖了三年之久,又何必紧于一时?你难道不知欲速则不达?”
明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嗓音喑哑,声音压得低低的:“既已拖了三年,还敢再拖吗?以前我不是人,任一个老奴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锦姝害成这样,现在我既已知道,又怎能不做点什么?”
长生明白他要做的岂只是一点点?今晚他受到的打击太重了,自责和愤怒已经快要让他失去理智。
“你不能这样!一个恶奴算什么?她做下的事怎么惩罚都不过份,可你要为小锦姝着想!我们眼里的恶人,在她心里却是如同母亲胜过父亲的亲人,忽然失去只怕她会受不了。对她来说,最大的恐惧莫过于最亲近的人忽然不见了,你还要让她再受一遍吗?”
明净望着她美丽清明而不容拒绝的眸子,理智渐渐恢复了:“我刚是气糊涂了。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看锦姝还愿意接受你,这几天先托付给你了,你是大哥聘的人,老夫人不会拿你怎么样,最多拿乔做大罢了,这边院子若有什么事,及时让豆黄通知我。”
长生点点头心里踏实了些,有些担忧地问:“那明早?”
“放心吧,明天的事我这就去安排,你安心过年就是,等明天过了我们再商量。”
说完朝长生躬躬手就走了,只带着墨儿,留下他的丫头青葱替长生守夜,另一个丫头绿芹和豆黄在西跨院里。
长生看着他的背影,心头犯起一丝疑虑,他说会安排好明天的事,让自己安心过年,果真能做到吗?不过他怎么今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