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卯时(早上五点至七点),长生梳洗停当,收拾好包袱,披上新买的深红色斗篷,匆匆用了早饭就准备出发回京。
大门外,有六名骑马的侍卫和三辆马车在此等候,谢管家告诉她,第一辆是三公子乘坐,第二辆由她乘坐,第三辆放着要带回去的物品,白姨娘捎给谢府诸人的东西已经放上去,里面附有礼单,她只管照单送去就行。
然后带长生来到第二辆马车前,告诉她:“本来将军要指派一名丫头路上随身服侍,可是三公子说姑娘本就对郡伯府很陌生,再去一个同样陌生的丫头肯定不方便,回去后再给你找一名熟悉谢家情况的家生子服侍,他正和将军在车里说话,外面冷,你坐车里等会,马上就走。”
长生闻言对从未见过面的三公子顿时生出些许好感,出身富贵的公子,难得这么细心周到,若有机会一路上要多些接触。此去谢府举目陌生,进府后他就是最熟识的人,若得他照拂一二,做事会方便些。
忽又想起那个宝蓝色的袍角,希望他不是三公子,身旁有一个喜欢偷窥的人,何况还是谢家主子,怎么都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车子外面朴素无华,里面却很舒适温暖。车门上挂着厚厚的棉帘子,车厢后半部铺着簇新厚实的棉褥,摆着靠垫和盖被,前面一侧放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点心和苹果香梨,另一侧放着一个铜炭盆,木炭烧得红红的,炭盆被有孔的铜罩子扣住,车子再颠簸木炭也不会洒出来,铜罩子中间凹下去,放置着茶壶保持温热。
果真富贵人家讲究,一路有这样的享受,长生心里自然是极欢喜的,是谁考虑的这么周到,还为她路上准备了零食?
长生想起谢明澈成熟帅气的容颜和深邃的目光,脸上一热,暗骂自己花痴,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哪里会关注这些小事?自己对他有些莫名其妙的亲近之感,不过因为他是个极疼爱女儿的好父亲而已。这些东西要么就是谢管家令人准备的,要么就是将军府出行一向如此。
“姑娘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