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迎亲的时候陈家的那事,沈晏均这个婚成的还算是轻松,等到了晚上,以裴思远为首的那群醉猫嚷嚷着要闹洞房。
沈晏均直接先闪进了新房,然后把门一关,把所有人都关在了外面。
已经不知道被灌下了多少酒的赵副官在门口守着,赵副官的冷面深得沈晏均的真传,本来平时就不大给本家那些人面子,一喝酒,更是六亲不认了,谁来都不好使。
众人倒不怕他,问题怕他手中的枪啊。结果只能在门口闹一闹,骂骂咧咧的,连骂都不敢太过放肆,憋屈得紧。
沈晏均在里面丝毫不受影响地掀了盖头,又喝了交杯酒。
红衣一个人在里面侍候着,说了些吉利的话,得了个红包,又侍候着潘玉良把厚重的喜服给脱下。
待要去脱沈晏均的外衣,被沈晏均一个冷眼吓了一跳。
“出去!”
沈晏均的声音又冷又硬,红衣被他吓得一抖,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大少奶奶的丫鬟一见他就发抖了。
潘玉良穿着里衣,长发垂下,因腿脚不方便,一直坐在床上。猜着沈晏均大概是怕红衣见着他胳膊上的伤口,连忙说。
“红衣,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红衣往潘玉良腿上看了眼,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沈晏均借着潘玉良的力把外衣脱了,伤口果然又裂开渗着血,沈晏均丝毫没有避讳的当着潘玉良的面连带里衣一起脱了。
潘玉良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但之前处理伤口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现在不好意思有点晚,于是佯装着镇定,简单地给他处理了下,小声说,“明日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屋子里的红烛明明灭灭,映着满室喜庆的大红,人也软软的。
沈晏均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说,“听你的。”
沈晏均扶着潘玉良躺下,“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潘玉良眨着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看着他,“晏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