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三讷讷不能言。
讲道理,他当然不愿康德四处乱跑,毕竟子爵有令,命他服侍康德大爷,如果在此期间,这位震旦贵客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儿,那子爵追究起来,他洪三是绝对逃不掉的,一定第一个受罚。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但他却无法改变康德的主意。
因为他只是个下人,是没有权利干涉客人的行程的。
于是他勉强笑道:“爷,您稍待,我去给您准备马车。”
康德说道:“不用,我就爱走着去。”
洪三的笑容更勉强了:“那多不好啊,路上尘土多,脏,要不,您骑着马去?我去给您挑一匹马,一定是好的。”
康德摇头道:“不用,我不会骑马,骑着害怕。”
洪三都快哭了。
不会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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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康大爷啊,我可看得清楚,那匹铁戟几乎是整个子爵领最烈的战马了,被你捏着嘴巴,一动都不敢动,这叫不会骑马?
他一脸苦相,搜肠刮肚,又在找其他的理由。
康德负手道:“行了,不用找理由了,去找你主子报个信吧。”
洪三打了个激灵,望着康德,透着心思被戳透的惊恐和慌张。
康德说道:“不去是吧?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去!去!”
洪三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连忙后退出门,末了还不忘点头哈腰:“爷,您在这里稍待,稍待,小的马上回来。”
康德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通过刚刚的对答,洪三的秉性几乎已经明晰,这厮就是天生的狗命,以他的生存哲学,一定唯子爵之命是从,将其当成真正的主人下力伺候。
至少自己刚刚那番话,洪三是要禀告给塞缪尔的。
也就是说,康德故意说出的那番钓鱼执法,也就是去纷乱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