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希每一个字都听得懂，但她的脑袋，嗡嗡直响。
慕以言后面说的那些话，她都听不见了，只看见慕以言的嘴唇一张一合的。
她手心的温度，也骤然变得冰凉。
慕迟曜自然是感觉到了，她的温度变化。
他的指腹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手背，企图给她一点温暖。
“你……你在说什么？”言安希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找回自己的声音，“慕以言，你，你……”
比起言安希的不知所措，像是被敲了一闷棍的样子，慕迟曜表现得倒是沉稳得多了。
一切……到底还是让他给猜到了。
只是他的猜测，被慕以言亲口证实的感觉，说实话，并不怎么好。
“说完了？”慕迟曜淡淡问道，“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还有一句。”
“说。”
慕以言语气笃定：“我告诉爸妈，其实并不是想要征得爸妈的同意。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
只是知会一声而已。
没有谁可以改变慕以言的想法。
他早已经坚定了心思。
不会随意的动摇。
“你说，你爱念安？”言安希完全缓过来之后，声音骤然就急促了不少，“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
“是，妈。”
“你确定，你分清楚了自己的感情了吗？”言安希说，“以言，你虽然在事业上年少有为，很是成功。但感情的事情……”
慕以言摇摇头：“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最能确定我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可是……”
事情竟然这样复杂了？
言安希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侧头看着慕迟曜。
“你说句话啊。”她晃了晃慕迟曜，“现在……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