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匆匆忙忙进来问我,张哈子醒了没?
我讲,就醒了一下。又晕了。
陈先生问。他讲么子没?
我讲,他喊我赶快带他回重庆。
陈先生皱了皱眉,问,就讲了这么一句?
我点头。就只讲了这么一句。
陈先生也点点头讲,估计是他也晓得扛不过去咯。救人要紧,准备一哈,我送你们到镇上去。
这一次我的出行没有像上一次那么盛大。没有准备好的干粮,没有父母的嘱咐,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和陈先生一左一右的掺扶着张哈子,我背着他的背包,腰上还别着他的篾刀。加上张哈子本身。说实话。真他妈重。
走到村头的时候,张哈子上次立的那根水碗筷子还在那里。没想到过了几天。那根筷子竟然还立在水中,只是碗里的水面,下降了不少。
陈先生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水碗筷子,边走边对我讲,这个张哈子哈真滴有两把刷子,你看到他摆滴那个水碗木筷没?
我讲,我当时看到他摆的。
陈先生讲,他给你讲这个水碗木筷滴作用没?----我就晓得他没给你讲。他进村之前应该就晓得这个村子有问题,所以在村头滴位置摆下咯水碗木筷。如果我没猜错滴话,他在他重庆老家里,肯定也摆了这么一个水碗木筷。作用其实很简单,就是起一个定位滴作用。但是他用到这里,效果却不一样。第一,如果他没死,而是被困到村子里咯,那么他就可以用这个走出村子;第二,如果他死咯,两边水碗里滴木筷都会倒下,而木筷倒下滴方向,就是他死滴方向。
我点点头明白了,原来张哈子在进村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会死在里面的打算,所以连自己的死讯都想好了传递的方式。
一想到当初我还那么不理解他,我心里就很是内疚。看了一眼重度昏迷的张哈子,在心里祈祷着他千万别出事,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会在自责和内疚中度过。
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