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他绕着水囊转了几圈,又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着。的确,水囊底部的凸起显示里面除了液体,还有一个倒悬的人。无论他是谁,都不可能再有呼吸了。
方木站起身,向四处张望着。偌大的居民小区里,除了来回走动的警察和几个看热闹的民众外,再没有任何人。只有那些玻璃破碎的窗口,宛若一只只独眼,默默地注视着这凭空悬吊的水囊。尽管不远处就是一条车水马龙的主干路,然而,这里却死一般的寂静。
死者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凶手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处理尸体?
方木看看身后的几扇门。这是一片老式住宅区,像这样的户外走廊,现在已经不多见了。方木想了想,用一张面巾纸盖在手指上,轻轻地推了推身边的门。纹丝不动。再换下一扇,仍旧如此。看来这几户住宅已经人去屋空。
再推下一扇的时候,眼前突然递过一副手套。方木转过头,是米楠。她却并不看他,而是靠近窗户向里面张望着。
“发现什么了?”
“没有。”方木边戴手套边说,“只是个推测。”
无论死者在被装入水囊前是死是活,这种处理尸体的手段都是极其费时费力的。凶手把死者悬吊在这里,绝不仅仅是为了抛尸。那么,死者也许和这片住宅小区有关系,或许,就住在身后这些住宅的某一户中。再进一步讲,第一现场也许就在这里。
米楠不再说话,又递过一副脚套,示意方木穿戴好。
“你那里有什么发现?”
“承痕客体不理想。”米楠指指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提到了几枚足迹,都不清晰。”
走廊里喧嚣起来,水囊里的液体被抽干,足足装了两大塑料桶。一队警察分成两组,一组托住水囊,另一组用钢锯切割晾衣架。十几分钟后,不锈钢晾衣架被锯断,水囊被慢慢抽离出来,平置在地面上。杨学武指示尽量保持物证的原貌。于是,一个警察找来一根细铁条,穿进绳扣里,连拧带挑,终于把绳扣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