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即使将来姜德先他们发现杨锦程在利用他们,也不敢去告发,否则无异于自寻死路。”
方木摇摇头,“不,我觉得杨锦程这么做的可能性不大。按照周振邦的说法,整个计划的知情者恐怕只有他和杨锦程。杨锦程完全没必要告诉那些……”
郑霖打断方木的话:“这恰恰说明了杨锦程要杀周振邦的动机!将来有一天杨锦程公布了科研成果,知情者要么死了,要么永远不敢开口,他就能永远高枕无忧了!”
“那他为什么要杀罗家海?”
“罗家海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们没有证据抓姜德先和曲蕊,却有证据抓罗家海,罗家海一旦被捕,难保不把他供出来!”
郑霖分析得头头是道,方木却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边平一看气氛紧张,急忙打圆场道:
“你们别激动。罗家海曾说z先生精通心理学,而且能掌握杨锦程和周振邦的行踪,他即使不是杨锦程,也很可能是心理研究所的人。杨锦程不提供线索,我们以此为范围调查总归是没错的。”
郑霖把拳头攥紧,骨节咯咯作响,“总之我绝不会让鲁旭白白送命!”
“方木,”他把头转向方木,“你继续盯着周振邦,暂时别让他露面。z先生如果是杨锦程,他迟早还会对周振邦下手。如果不是,那这个z先生肯定还会有所行动。”
方木应了一声,起身往外走。边平问道:“你去哪儿?”
“医院。”方木头也不回地说:“我去看看谭纪。”
谭纪恢复的情况很不乐观,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鉴于他的特殊身份,警方专门安排人员保护谭纪的安全,除了他的父母和专案组以及医疗人员之外,任何人都不准靠近他,以防其他团伙成员杀人灭口。
方木坐在床边,久久地凝视着那张似乎永远不会醒来的脸。跟其他植物人的痴肥不同,谭纪消瘦得厉害,和初见时已然判若两人。医生介绍说,谭纪正在一点点衰弱下去。